纪翌

藕饼,地笼
盾冬,双豹,method,EA,thominho
刘孔,獒龙。

「双豹组/ErikxT'challa」在一切开始之前 - 原作向/NC-17/第六章

简介:在黑豹一战之前,Erik见到了T‘challa。那时Erik认识T’challa,T‘challa却不认识Er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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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那天Erik做了一个梦。他很少在梦中梦见他的母亲,但是那天他梦见了他的母亲。


他知道那是在梦里,因为那时他似乎还很小,小到可以站在一辆卖冰激淋的推车旁,眼巴巴地望着一个白人小男孩抓着一个缀着两个冰激淋球的甜筒跑走了。那小男孩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向他丢了个藏在手心里的石子,砸到了他。


很疼。他瘪了瘪嘴,差点哭出来。


他似乎在梦里还能记起那种感觉。额头上被砸的地方带来的尖锐的疼痛感,他也闻得到空气中冰激凌的甜香。他记得他当时的心情,委屈和懊丧同时涌上心头,以及他望着那辆车子时渴望的心情。他那时还很小,疼就会很疼,甜就会很甜,他的世界里似乎只要一个冰激凌球,就能够被撑的很满。


“Erik。”妈妈出现Erik的身边,她蹲了下来,撩开Erik的头发。她仔细地查看Erik头上的伤口,然后俯身过去在那里吹了吹气。温热的气息缓解了疼痛感。他便觉得没那么痛了。


“给,Erik。”妈妈突然从背后拿出一个冰激凌,然后笑着对Erik说,“这是妈妈给Erik的礼物,我们不要告诉爸爸好吗?”


Erik犹豫了一下,但是那冰激凌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把它接了过来。Erik一只手牵着妈妈,一只手抓着冰激凌,像小猫一样舔舐了起来。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时候他总是想要一些很小的东西,很容易便觉得满足。


“妈妈,爸爸为什么生气了?”Erik吃着冰激凌,含糊不清地问道。


“爸爸没有生气,爸爸只是想起了瓦坎达。”妈妈牵着Erik的手慢慢向前走去,“爸爸太想回到瓦坎达了。”


就像Erik太想要那个冰激凌一样。


“等我长大了,一定带爸爸回到瓦坎达。”Erik气势汹汹地说,他那时并不明白这话的意义,只是想做些什么来缓解父母那种莫名的焦躁。


妈妈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蹲了下来,看着Erik的眼睛。


妈妈严厉地对Erik说,“Erik,你有自己的人生。你明白吗?你不必替爸爸继续人生,也不必替妈妈继续人生。”


Erik手足无措地站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我很抱歉,Erik。我只是想说,你可以重新开始。如果人能够摆脱过去,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你的人生是新的。”妈妈的语气缓和下来,她温柔地说。然后妈妈重新握住了Erik的手,她对他说,“我很抱歉,Erik。”


她的手很大,很温暖,就像一条牵引着风筝永远不会断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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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醒了,他发现自己被一块毛毯盖着,他的手正被T’challa握着,T’challa靠着背后的树干睡着了,但仍然紧紧抓着他。他有点想笑,T’challa这家伙,似乎格外喜欢握着别人的手。


Erik发现自己正趴在地上,他这才想起自己背上被母豹撕裂的巨大伤口。他的手仍然被绑着,他放开了T’challa,挪动了一下背部试探背后的伤口,他已经被包扎好了,他甚至发现了一些深绿色的药草撒在地上。他当然知道那是谁的杰作。


Erik的动作惊醒了T’challa,他醒了,然后急匆匆地按住了Erik,查看他的伤势。T’challa忙碌了几秒钟,然后发出了一个轻松下来的叹息声。


“还好你身体强壮。用不了多久就没事了。”T’challa说。


“我还以为你跑了。”Erik说,“把我留在这破地儿喂秃鹫和豺犬。顺便带上了一对野豹母子卖一笔钱。”


“我只离开了15分钟。”


“是的,丢下了一个血流不止的伤患在这里吹了15分钟的风。”Erik哼了一声。


“你没有血流不止,我给你做了包扎。”T‘challa说。


“你说的都对。”Erik令人讨厌地瘪了瘪嘴。


“我把它们送到其他地方,我得把它们送去远一点的地方,以免它们根据味道找了回来。”T’challa说,不知为何,Erik觉得他身上那股冷静镇定的气场消解了不少,他觉得T’challa有点脸红了。T’challa说,“我记得我在路上看到过这种草药,顺便去找了些帮你防止感染。我不知道我们离出口还有多远,我想最好不要随意挪动你。”


“所以,你也不敢把我手上的绳子去掉?”Erik晃了晃他仍被绑在一起的双手,他戏谑地说,“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T’challa看上去更尴尬了,“不,这个是因为你睡着的时候拼命挣扎,撕开了伤口……我绑的很松……”


Erik哼了一声。他知道T’challa也许是对的,他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绳子换成了一条普通绳子,那绳子并没有紧紧地绑住他,只是松松垮垮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但他仍然想要借此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他在脸上挤出了疼痛不堪的表情。


“你该对我公平一些。”T’challa轻轻地说。


Erik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T’challa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说,“我帮你解开。”


T’challa把Erik扶了起来,让他坐在地上。现在Erik被绑住的两只手来到了Erik的身前,T’challa跪在他身旁帮他处理手上的绳索。他的脸差不多与Erik的脸平齐,Erik能闻到T’challa呼吸的味道,一种温和的草原的味道。


“啊,这里破了一块。”T’challa说,他似乎突然从Erik的额角发现了一块新的伤口。T’challa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探过身来查看Erik额头的伤口,他修长的手指触在Erik的皮肤上,带来了一个温暖的接触点。


“应该是你在地上挣扎时蹭的。”T’challa低语道,他靠了过来。T’challa的体温太高了,在某一个瞬间Erik被身体周边这种骤然上升的体温弄的昏了头。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以为T’challa会像妈妈一样向他受伤的那块位置吹气。


但是T’challa离开了,他似乎确认了那只是一块不足为虑的小伤口,他重新开始对付Erik手上的绳结。


Erik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怅然若失感。


“我梦见我妈妈了。”Erik突然说,他意识到他的声音变了,他听上去瘖哑不堪。也许是因为这个,Erik想,他本来浑身上下都被愤怒包围着,翻滚着,但是因为梦见了妈妈,他的心里似乎突然有了一片平静的地方。那是唯一对他说他可以拥有自己人生的人,他却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失去了她。他恨T’challa,恨T’challa所代表的所有东西,但是此刻他是可以对T’challa倾诉的。他想要告诉T’challa,因为T’challa就在这里,而T’challa的味道就像是他想要得到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瓦坎达。


“嗯?”T’challa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疑问。


“我的妈妈。”Erik说,“她是唯一相信人生可以重新开始的人。但她的人生在她能够重新开始前就结束了。我父亲的人生,我母亲的人生,我的人生,你的人生。没有人的人生能够重新开始。”


T’challa的眼睛变了,他的眼睛重新温柔了起来,他没有哭,眼睛里却似乎有水波漾了起来。


T’challa握住了Erik的手,他小心地一根一根收起Erik的手指,然后把Erik的手裹在他的手心中间。


很大,很温暖。那双手重合了,T’challa的手和妈妈的手。就像那根消失已久的线又重新系在了Erik的身上。


“T’challa。”Erik低声说,他没有意识到,他从未叫出过T’challa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叫出T’challa的名字。


“T’challa,你在怜悯我吗?”Erik低声说。


T’challa看着他,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回答Erik。然后他举起了Erik的手,被他包裹着的Erik的手。T’challa轻轻地吻在了Erik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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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终于就能开起小车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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