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翌

Steve先生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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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enny Tuner，我们已经抓了你一个月了。”Natasha一边捆绑趴在地上的九头蛇特工，一边说。

“你们会怎么过生日？”冬兵突然问。

“什么？谁要过生日了？”Natasha满脸狐疑，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哦……Steve的98岁生日……今天对么？”

冬兵不置可否。

“一般我们过生日的时候会去KTV唱个歌，或者包个酒吧办个派对”，Natasha说，然而她对着冬兵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否决了自己的提议，“要不你们休个假吧，去海边消磨一天，你知道，Steve这个劳模已经很久没休过假了。去海边，Santa Monica或者夏威夷。”

半个小时后，冬兵在复仇者联盟大厦见到了执行任务归来的Steve。美国队长正把押解着的罪犯交给其他特工，看见冬兵后便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冬兵没什么表情，但Steve并不在意，笑着跟他打招呼，“Bucky，Penny Tuner还没抓到么，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我们能休个假么？”冬兵单刀直入地问。

“哈？”Steve打了个磕巴，“什么时候？”

“明天。”冬兵回答。

“你是觉得最近太累了么？”Steve焦虑地把手掌贴在冬兵的额头上，探查他的体温。冬兵不动声色地躲开了，Steve又凑了上来，企图翻开冬兵的眼皮，探查他的眼球健康度，“我真不应该晚上让你看那两个小时的《超能陆战队》，从今天开始，你必须每天十点……”

眼瞅着美国队长的长篇大论又要展开了，冬兵打断了他，“不，我很好。我只是想休个假。”

Steve把手从冬兵的脸上拿了下来，他长出了一口气，仿佛确保了冬兵的各项生命指征正常。他在原地思考了几秒钟，脸上换上一副为难的神色，“Bucky，上次我们一起去看的那套房子，Fury答应帮我们办理公务员贷款，但是我得搞定纽约的所有九头蛇据点。Bucky，我还需要几周的时间，等我们这次忙完，我们就立刻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行么？”

“哦。”冬兵回答。

2.
中午吃饭的时候，Natasha和Clint碰见了正在用勺子吃豌豆闷蛋的冬兵。

Natasha和Clint在冬兵对面坐了下来，Natasha看了看正在远处接咖啡的Steve，轻声问冬兵，“嘿，Bucky，你们请假了么？”

冬兵摇了摇头，闷声回答，“Steve说我们需要那笔全勤奖金。”

Clint把嘴里的意大利面尽数喷在了坐在冬兵身后的Coulson探员身上，“嘿，鹰眼，小心点”，Coulson扭过身来，对Clint说。“抱歉，抱歉。”Clint尴尬地把纸巾拽过来，抽出几张递给Coulson，又擦了擦自己面前桌上的意大利面。

“Steve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Natasha叹了口气，“要不你送他个生日礼物吧，他也许就明白了。”

下午他们即将各自执行任务时冬兵把那把小小的Cop 357 Derringer塞进了Steve的裤兜，也许塞的过于坚决了一点——好吧，塞得有点生硬，Steve皱起了眉头，他揉了揉了自己的大腿根部，调整了一下位置，“Bucky，小心点。你撞到我了。这是什么？”

“我的枪。”冬兵说，“我最喜欢的那一把。”

“你是在担心我么？没关系，你留着吧，我平时不太喜欢用枪，我有盾牌。”Steve笑了，露出两排又白又齐的牙齿，他对着冬兵换了换手臂上的盾牌。

“这是送给你的，你拿着吧。”冬兵说。

“我知道今天下午的任务有点危险，你的也是”，Steve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困惑，他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伸出了手，把自己的手展示给冬兵看，“你看，我的手比你大一点，这把枪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小了。我去找Coulson要一把大一点的。嘿，Coulson，能帮我拿把VZ-61么？”

“……”冬兵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他回答，“哦。”

3.
“Steve这白痴……”Natasha咬牙切齿地说。

Natasha抬了抬手腕看了看表，“现在都已经下午4点了，恐怕你们今天再买机票也来不及了，一会儿商店也关门了。这样吧，我帮你预定Chef's Table at Brooklyn Fare，我印象中那是布鲁克林的唯一一家米其林三星。”

“吃晚饭么？”冬兵问。

“对”，Natasha回答，“我现在就给餐厅打电话，让他们临时准备一只蛋糕和……男式手表？虽然不太像你会送的东西，但也临时只能这样了。Bucky，你现在骑着摩托车回家把Steve拖出来。”

冬兵犹豫了一下，他想起了Steve早上说的话，他问，“这家餐厅贵么？”

“我来买单。”Natasha说，Clint在旁边咳嗽了两声，但是这次他克制住了，没有把咖啡喷在Natasha的白色套装上。Natasha把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冬兵，“如果Steve嫌贵，你就用花瓶把他敲晕，然后把他运到Chef's Table at Brooklyn Fare。”

当冬兵把今天的最后一批被抓捕者送进牢房后，他像Natasha指示的那样骑着摩托车回了家。看上去Steve已经到家了，客厅的灯亮着。冬兵急匆匆地把摩托车停在楼下，推开了家里的房门，Steve并不在客厅，冬兵大声喊道，“Steve，我饿了。”

“我知道”，Steve从厨房伸出个脑袋来，他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只长柄汤勺，笑眯眯地对冬兵说，“早上看你气色不好，我今天提前回来做点饭，我们今晚休息一下。”

“我想吃Chef......”冬兵急切地说，然而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他现在看见客厅的桌子了，满满地摆着五六只盘子，破了个小洞的桌布上还摆着一瓶红酒。

“我可不是什么大厨（Chef）”，Steve笑眯眯地说，他弯下腰从烤箱里往外端东西。冬兵抄起了柜子上的花瓶，在Steve的后脑比划了两下。Steve直起腰来，冬兵迅速地把花瓶放回了柜子上。Steve殷勤地把盘子放在桌子上，“看，薯蓉焗饭。听说你们今天抓到了Yasha Hamaz，还有好几个我们找了很久的人。”

“哦。”冬兵说，他把裤兜里Natasha给他的纸条攥成了一个球，然后安静地坐下来往嘴里扒饭。

4.
Natasha已经在话筒里怒吼了起码五分钟了。

冬兵把话筒搁在盥洗室的水池台子上，他把淋浴喷头的水打开，让Steve能听见房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Natasha的声音变成了背景音，冬兵用手撑着下巴，坐在马桶上，呆呆地望着淋浴喷头里的水发愣。

“Bucky Barnes！Winter Soldier！”Natasha在话筒里喊道。

冬兵叹了口气，一副很忧愁的样子，他重新把话筒捡了回来。

“我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生日礼物的必杀绝招。”，Natasha说，“屡试不爽，Clint每次都很吃这套……”

半个小时后，Steve见前去洗澡的冬兵还没有从盥洗室出来，走过去听了听盥洗室的声音，已经没有水声了，于是Steve敲了敲盥洗室的门，“Bucky，你还好嘛？”

“嗯。”Bucky低沉的声音从门的那边传了出来，但是Steve依然没有听见Bucky的脚步声。

Steve叹了口气，回到沙发上坐下，拿起了一本杂志。

盥洗室的门开了，一个犹犹豫豫的脚步声走了出来。Steve扭头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杂志，然后意识到了自己看见了什么。Steve再度站了起来，手里的杂志掉落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睁的圆圆的，瞪着站在对面的冬兵。

冬兵没穿衣服，连条毛巾也没有。他光溜溜地站在盥洗室门口，低垂着脑袋，踢了踢脚下的地板，手仿佛不知道该放哪儿好。Steve思怵着他以前是否注意过冬兵这么白，白净的皮肤，紧实的肌肉，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滴到他的肩上，再顺着他的身体一路流下来，从脚趾处汇入地板上，形成小小的一滩。

Steve深吸了一口气，他向冬兵走去——

美国队长拎起一条毯子，盖在冬兵的脑袋上，大力地擦着，他激动地说，“Bucky，你洗完澡为什么不穿衣服？不是告诉过你，洗完澡或者掉进水里以后，一定要尽快换上干净衣服么。身体疲惫的时候最容易感冒发烧了，早上我才……(以下省略1500字)”

冬兵愣了一下，说，“哦。”

电话这端，Clint急切地问Natasha，“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上三垒了么？”

Natasha神色复杂地把电话放回到原处，一时无言以对。

5.
早晨，复仇者联盟大厦的会议室。

Natasha和Clint坐在会议室里核对昨天的和今天的任务清单，Steve走了进来，打了个呵欠，把两张纸递给Natasha，“我和Bucky昨天的任务清单。”

“哼。”Natasha用鼻子发出一个声音。

“她怎么了？”Steve惊讶地问Clint。

“没什么”，Clint赶忙打圆场，递给Steve一杯咖啡，“队长，生日快乐呀。”

“谢谢。”Steve笑了笑，啜了一口咖啡，既而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有些沮丧的表情，“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想起来，恐怕Bucky已经把我的生日忘记了。”

Natasha不动声色地把Clint面前的文件拿开了，以免误伤，她翻阅着手里的纸张，头也不抬地讽刺Steve，“你确定Bucky把你的生日忘了么？”

“是啊”，Steve诚恳地回答，“到现在为止，他什么也没说。”

“是么？”Natasha说，她仿佛在面前的文件上发现了什么，Natasha把Steve交给他的任务清单重新塞回给了Steve。

“嗯？”Steve低下头，看了看这张任务清单，是Bucky手写的。

Harry   Bradley
Adam  Idonia
Peter   Radcliffe
Penny Turner
Yasha Hamza

没什么特别的，上面是日期和签名，下面是Bucky经手的罪犯和抓捕任务编号。这格式Steve很熟悉，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用这种方式确保九头蛇残余势力的清除情况，除非——

“啊......我的生日。”Steve现在明白了，他抓起了任务清单，他抬起头看了看Natasha，又看了看Clint。

“Adam Idonia在三周之前情报部提交给我们的名单里，然后我们一直没有抓住他。Bucky凑这张名单肯定凑了几个月”，Natasha说，“他恐怕先是在名单上把这些人挑了出来，抓了起来，然后把他们藏了起来，然后昨天交给你。天呢，他从哪儿找了五人份的口粮。”

“我的生日。”Steve重复道，他笑了，笑的很开心。他丢下了手里的清单，跑走了。

Steve跑到了Fury的办公室，撞翻了Fury的银质地球仪，十分钟后他跑出来了，一路跑着找到了在车库里擦摩托车的冬兵，他气喘吁吁地站在了冬兵面前，看着他。

冬兵手足无措地站起来，他把抹布塞进Steve手里，仿佛要让他擦擦汗，然后他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又拿了回来，他换了两张纸巾递给他。冬兵问，“怎么了？”

“我请好假了。两个小时后的飞机。”Steve说，“我们去度假。”

“哦。”冬兵说。

6.
“这些老兵啊。你看，有些人的浪漫，就是永远说不出口。”Natasha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把手里的任务清单递给了Clint。

Harry   Bradley
Adam  Idonia
Peter   Radcliffe
Penny Turner
Yasha Hamza

H   B
A    I
P   R
P   T
Y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