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AU】Buck, Hunter and the Forest - 第七章
我要洒很多很多狗血，写很多很多肉。
Steve是一个猎人，Bucky是一只变成了人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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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冬日愈深，日照时间愈发地短了。Bucky的身体仿佛渐渐恢复了他过往过冬的记忆，睡眠的时间渐渐地长了起来。Steve早上起床的声音都没有把他吵醒，直到Steve再次抱着一只小瓦罐回来，Bucky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努力用被眼屎糊住的眼睛望着Steve，他打了个呵欠建议道，“你不用起这么早。”
“如果你能早起一点代替我。”Steve说，在地上跺了两下，靴子上的雪落了一地。Steve用一只毯子把自己裹起来，坐在火炉边上，把手放在噼噼啪啪燃着的木柴旁边，“或者你能让我暖和一点儿也行。我的帽子一定是落在林子里了。”
Bucky怔怔地望着Steve，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地建议道，“我可以让你暖和一点儿。”
Steve惊讶地望着Bucky。
Bucky把裹着自己的厚被子掀开了一个小口，他没穿上衣和下裤，Steve能隐隐约约看见被子缝隙后Bucky的皮肤，Bucky诚恳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空着的位置，然后把胳膊赶紧从冷空气中缩了回去，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可以做到让你暖和一点儿。”
Steve愣了一下神，嘟囔了句什么，然后把脚上的鞋踢掉，毯子也丢在了一边，他顺着Bucky被子的那道缝隙爬了进去，紧紧地巴住了Bucky。
“唔。”Bucky感觉就像有一个根大冰柱子把他从里到外包了起来，他发出了一个胃部打结的声音，有那么几秒钟他怀疑自己要在条件反射下抬脚把Steve踹下去，但他克制住了自己，Bucky抽搐了两下，然后说，“我是个公平的人。”
“当然啦。”Steve憋着笑，把冰凉的手臂从Bucky的胳膊下伸了过去，整个抱住他，Bucky抖了两下，但Steve恶作剧般地把他抱的更紧了，“如果你同意每个双数日去Natasha家拿早餐，我就承认，你是森林里最公平的人——或者鹿，随你高兴。”
Bucky假装没有听见Steve再抱怨些什么。
两个人总好过Steve一个人，Steve的体温在被窝里也渐渐回暖了，他发出了一个舒适的不得了的声音，然后开始在被窝里用脚钩掉他脚上的湿袜子。他看见了塞在被窝里的那双绿色羊毛袜，Steve弯下腰去试图把羊毛袜子套在脚上，羊毛袜子里有什么蠕动了两下，然后咬住了Steve的脚趾。
“哎呦。”Steve把脚从袜子里抽出来，一只圆滚滚的小脑袋从袜子口伸出来，脑袋上的毛被袜子勒平了。它愤恨地盯着Steve，对着他吱吱地叫了两声。小家伙已经可以在房间内自由跑动了，不是钻进Steve的衣服里，就是把Steve藏起来的乳酪啃的全是孔。
Steve曲起手指去弹松鼠的黑鼻尖，小家伙尖叫了两声，从Steve身边跑掉了。Bucky不满意地抱怨道，“你可真够吓人的。”
“是啊，是啊。”Steve干巴巴地回答道，“它睡在我的床上，住在我的袜子里，吃我的乳酪，咬我的脚趾，还嫌我吓人。你和你的松鼠可真友善。”
“你还冷么？”Bucky觉得自己有点理亏，于是他决定换个话题，他尽可能地说的长一点，让Steve忘记任何关于松鼠或脚趾的话题，他好心地把手放在Steve的胳膊上搓了两下，“我在森林里过冬的时候，有时鹿、兔子或者獾熊就会这么来搓我，你一定不会喜欢獾熊，它们的爪子上有倒刺，又很努力，每次都要搓掉我身上一块皮。”
Steve没答话，他眯着眼睛躺在Bucky身侧，就好像睡着了一样。Bucky只好继续用手心揉搓着Steve的皮肤——他的胸口已经暖和起来了，但四肢仍然冰的像两根冻在冰窖里的萝卜。Bucky百无聊赖地搓着Steve的胳膊，等到那里到达了一个Bucky觉得满意的温度时，Bucky开始向Steve的腰腹挪动。
Bucky刚把手放在Steve坚实的腹部时，Steve“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像被Bucky触动了什么开关。Bucky吓了一跳，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没空，可是他最终还是觉得他想触碰Steve，这并不仅仅是他想让Steve暖和起来，他想触碰Steve。
Bucky再度把手指落在Steve的皮肤上，他让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倒下来，一寸一寸地贴合在Steve的肚子上，Steve的呼吸粗重起来，听上去就像他突然得了什么难以呼吸的病，他甚至能感觉到Steve的皮肤随着Steve呼吸的剧烈的起伏着。他留意到Steve的裤子隆起了一个明显的形状，Bucky不再动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许他可以——
“睡觉。”Steve突然说，他把Bucky的手抽了出来，把他的脸整个儿地埋在Steve宽阔的胸膛里。Bucky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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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的绿色羊毛袜子放在离Bucky的早餐盘不远的地方，松鼠从袜子里露出个脑袋里来，Bucky用指尖蘸了点牛奶，小家伙把脑袋偏过来舔掉了。Steve走过来，从瓦罐里挖出一勺果酱，叩进Bucky的盘子里。Steve准备走开了，低下头来，一大一小两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Bucky一副“你要么再多给我点否则我就去Natasha家把存货都吃光”的架势，松鼠则一副“你要么再多给我点否则我就把他盘子里的都吃光”的架势。
Steve叹了口气，又挖出一勺果酱，“当当”地敲在Bucky的盘子里。
“他是不是应该有个名字？还是说它已经有了一个名字？它是叫Squirrel还是叫Food Junkie？”Steve开始打理房间里的东西，把锯了一半的木料从东边挪到西边，又把散落在桌子上的书从西边挪到东边，他停下来，指了指正把一整个脸都糊进果酱里的松鼠，又指了指Bucky，“Food Junkie Squirrel和Food Junkie Buck。”
Bucky撇了撇嘴，“它还太小，恐怕它在森林里还没有名字。”
等到Bucky心满意足地吃饱了自己的早餐，Junkie拖着它的羊毛袜子回到了Steve的床上，Steve终于结束了“听听框框”地在木屋里走来走去。他把修理好的盾牌倚在门后，把女人们新搓的麻绳挂在柱子上，最后他终于无事可做了。Steve坐在椅子上，拿出了他的铅笔和他的速写本。
Bucky少见地在Steve在纸上勾勾画画时挪到了Steve身边，好奇地盯着Steve修长的手指在纸上挪动。Steve正在本子的右侧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画像，这已经是一副半成品了，Steve用铅笔在女人的脖颈处加上了一些阴影。男人的鼻子很大，女人的眼睛很漂亮，Bucky认出来了，“这是Natasha和Clint？”
“嗯。”Steve回答道，“我打算把这个送给他们做新婚贺礼。”
这是Bucky第一次看见Steve画的画，他觉得神奇极了。Bucky看见本子左侧的那张纸上有几只松鼠，兔子，甚至还有几只驯鹿。它们就像画上的人一样，并不是活的，但他能叫出它们的名字。它们看上去是那么真切，比如Ronnie兔牙上的那块磕掉了的痕迹，比如那只叫做Rex的鹿左颊那块桃心状的白色杂毛。
“这个就像真的一样。”Bucky惊奇地说，“我能看看吗？”
“哦。当然了。”Steve嘟囔道，Bucky发现Steve脸红了。他从Steve的手中接过Steve的速写本，翻了起来。
画上的人不是活的，但是他能叫出他的名字。Bucky看见本子左侧的那张纸上有几只松鼠，兔子，甚至还有几只驯鹿。他看见了Sam和他的鹰，鹰站在Sam的胳膊上，Sam傻兮兮地笑着。还有Clint正在瞄准画面外的什么东西，弓拉的很满。还有Asha，那是一个很远的角度，Asha坐在Johann身后，脸面朝着窗户露出迷茫而忧虑的神色。
Bucky意识到，Steve更喜欢画人像，他甚至还画了一张他自己。Bucky花了点时间分辨那是Steve还是一只猴子，最后他决定他是Steve，尽管画中的人长着一条尾巴，像猴子一样踩着一辆独轮车。“哦，那段时间我对自己感到不太愉快。”Steve解释说。
Bucky翻到了速写本比较靠前的位置，他看见了一只鹿精灵。Bucky确信那是一只鹿精灵，尽管铅笔涂抹的男孩完全是少年的模样，圆润的下巴，微张着的嘴，好看的双眼皮下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那的确是一只鹿精灵，他长着黑色头发，柔软的长发里露出两只长长的、漂亮的鹿角，比Bucky的还要长。
“这是另一只鹿精灵？”Bucky问。
“嗯。这是我的朋友。”Steve的眼睛涌上了一层笑意，他用指肚磨蹭着画面上这个少年的脸，手指描绘着少年脸上微笑的纹路，“那时候我大概才十几岁，我们天天呆在一起，整整一个冬天。”
“他去那儿了？”Bucky小声说，仿佛怕说话的声音大一点都会把回忆中的Steve吓醒。
“他死了。他从悬崖上掉下去了。”Steve勉强地笑了笑，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强迫拉了拉他的嘴角，他抬头看了看Bucky，然而Bucky只是依然保持着那副姿态看着他，Steve继续说，“那时候孩子们还被允许自由地进出森林，我和那个家伙每天在森林里寻找森林里的秘密，他就像你一样，知道从哪里掏到松鼠藏起来的坚果，知道哪里的泉水喝了能治愈疾病。我们一整个冬天在森林里跑来跑去，我那时还很矮，每天踩着他的背爬到松树的枝干上用树干和石子丢追小鹿的狼群，一丢就是一天。直到春天到来，村子里的人才发现他是一只鹿精灵。”
“村子里的人把他杀了？”
“怎么可能。村子里的人都很相信那个传说，鹿精灵是要统治森林和统治人类的生物，他跟大家相处的很好。他是因保护我而死的。”Steve停顿了一下，说，“那一年就像今年一样，也是很多年村子里都没来过狼了。可是春天的时候，村子里突然来了很多狼，很多很多狼，围在村子外面，咬死了所有的牲畜。人们都说那些狼是为他而来，他便离开了。可是狼没有走，鹿群们从森林里跑来，围着村子，赶走了一些，可是猎人们仍然难以为继。我自告奋勇去山那边的猎人部落报信，半路还是被狼追上了，一直追到悬崖边，然后他出现了，他那时已经是一头鹿了，他撞开了一头咬住我的狼，掉了下去。”
Steve看着速写本上那只鹿精灵的肖像，仿佛忘了后面该说些什么。
“然后呢？”Bucky轻轻地问。
Steve挑了挑眉毛，苦笑着看了Bucky一眼，Bucky以为后面也许还会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但Steve就这样把这个故事结束了，Steve对Bucky说，“很奇怪，狼群离开了，鹿群也离开了。从此再也没到村子里来过，直到你出现在这儿。”
Bucky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的Steve仿佛化为了一个巨大的悲痛的符号。他知道Steve一定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他能看见Steve的心脏突然缺了一块，留下一个填补不上的缺口。最后，Bucky学着Steve曾经安慰过他的方式，拍了拍Steve的肩膀。
“你一定很喜欢他吧？”Bucky这样问道。
“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Steve说，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脸上带上了些笑意。这让Bucky知道，Steve已经调整好了，Steve不会为了喜欢的人活在过去里，他只会为了他往前走。Steve对着Bucky笑了笑，说，“说起来，他长的比你还要好看一些。”
Bucky瞪着Steve，两只腮帮子气的鼓了起来。他站起来在木屋里走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排解的办法，于是Bucky又走了回来，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给我画张画。”Bucky怒气冲冲蛮不讲理地说，“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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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说他的鹿精灵朋友离开那年就像今年一样，在此之前已经很多年没有狼进过村子了。这件事让Bucky多少在意了一些，下午趁Steve去修筑防御工事，Bucky一个人沿着狼拖走Joe的那条路走了几个来回。他抓住了两只麻雀，Bucky相当不喜欢麻雀这种生物，它们总是废话太多，找不着重心。
果然，在Bucky不耐烦地威逼利诱和许诺了一捧春季最新鲜的鲜枣后，两只麻雀终于叽叽喳喳地告诉他，那天在狼群进村之前，曾有一个人和狼群走在一起，穿着大大的围篷，看不见脸。
是谁呢？
Bucky沿着那条路走了好几遍，道路上还残存着一些狼的骚臭味，但人的味道几乎所剩无几。等春天Bucky变成人形以后，也许能从这道路上闻到更多的信息，但现在，他显然已经无法做的更多了。Bucky在路边坐了下来，把自己藏在干枯的苇丛中，打算坐一会儿再回家去。然而他还没坐下，就听见一阵焦急的脚步声从村子里走出来。
是Asha，提着一个竹木篮子，显然被从一旁冒出来的Bucky吓了一跳。
“哎呀，你怎么在这儿？”Asha说，然后Bucky只是颇有些防备地看着他，一时不打算搭话，Asha举了举手里的竹木篮子给Bucky看，“今天所有的猎人都在村子外的篱笆那儿呢，我去送点小麦啤酒和黑皮面包。”
Bucky依然没答话，他还对上次Asha不由分说脱他的裤子心有余焉，但他放下心来，向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回他刚才选好的地方。Asha今天看上去也轻松了许多，他挨着Bucky坐了下来，从篮子里拿出一块面包，掰成两半，塞进Bucky手里。Asha笑的眉毛都弯了，“这是我自己烤的，你尝尝看，我加了枫糖。”
然后Asha不再看他，自己专心致志地吃起手中的半个面包来。Bucky盯着Asha的侧脸看了半天，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递给了Asha。Bucky指了指Asha淤青的眼眶，“你拿着吧，Steve说能管点用处。”
Asha惊讶地看着Bucky，但很快他笑了起来，“我可没有什么东西能跟你换。”
“你给了我这个。”Bucky晃了晃手里的面包。
Asha痛快地接纳了Bucky的提议，他把药膏塞进自己兜里，又从衣袋里套出一堆线头编织物似的小玩意塞给Bucky。然后他们吃了起来，顺便聊点关于这个村子的事情。
当然，大部分时间是Asha在说，而Bucky在听。Bucky很少从不是Steve的人的嘴中了解村子和人类，Asha是个八卦中转站，他跟Bucky讲了很多谁家的男人在追谁家的姑娘，谁家的女人和儿媳妇儿吵的不可开交，而大多数人，Bucky根本对不上谁是谁。终于在说累了以后，Asha做了总结陈词，“如果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消息，或者你要办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
Bucky安静地啃了一口他的黑皮面包，突然问道，“那天晚上，你去Steve家的前一天晚上，我看见你和一个男人在树林里面。那个人不是Johann？”
“啊，那个啊。”Asha满不在乎地说，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隐痛，“那是Johann把我卖出去的客人。Johann的狐朋狗友。”
“哦......”Bucky回答道，半饷他又问，仿佛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你们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Asha惊讶地看着Bucky，他很含糊地用手指在Bucky身上指了指，“所以你跟Steve从来没有......”
Bucky用一种一无所知的表情望着Asha。
“天呢，可怜的Steve。”Asha低声说，他一边笑一边低下了头去，这表情就好像他掌握了什么Bucky和Steve之间天大的秘密，惹得Bucky想抬腿把他踹到什么地方去。等他终于止住了这串笑声，Asha撅了撅嘴，说，“这是一件让人非常高兴的事儿，当然，如果在两个人都是自愿的情况下，会格外让人高兴。”
Bucky犹豫了一下，问道，“所以Steve也会喜欢这个么？”
“Steve啊。”Asha拖了一个长长的声音，然后他兴奋地对Bucky说，就像难得做了个恶作剧似的，“以前Johann把我卖给过这村子里一半的男人呢。但Steve从不吃这一套，而且他也一直没交过女朋友，恐怕连一个手指甲盖都没碰过......相信我，这个圣处男会爱死这个的。”
Bucky依旧用那种惶惑无知的表情看着他。
Asha俯在Bucky的耳边，小声地问他，“你想让Steve舒服么？”
Bucky抬起头来，他的眼睛一点一点变的明亮起来。他换了一种方法回答这个问题，Bucky说，“我想让Steve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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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第一章就开始想写肉，然而铺垫了三万字，下一章终于可以开始写肉了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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