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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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双豹,method,EA,thominho
刘孔,獒龙。

【盾冬】Are you happy - 一发完结/Bucky第一人称

简介:在Steve还没找到Bucky的那段时间里,然而Bucky已经找到了他。

想到这句话时想起《美国队长2》里Steve的笑容好少好少。

我这神出鬼没乱七八糟难以预料的文风啊...

送给亲爱的@小C对抗全世界 ~

————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不笑呢?


我坐在史密森尼博物馆天花板的脚手架上向下望。那个叫做Steve Rogers的男人带着棒球帽,站在屏幕前,双手插在裤兜里,眉毛紧紧地皱着。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屏幕上播放着一段暗黄色的录像,他和那个叫做Bucky Barnes的人在屏幕上说说笑笑,他在天空战舰上说那个人是我。我又看看他,Steve面色凝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但我知道他是会笑的。


我见过他笑的样子,那个叫做Natasha的女人还有那个叫做Sam的男人。他们一起坐在露天咖啡座中聊着什么,我坐在他们的对面,用报纸遮住我的脸,他并不知道我也在那儿。Sam说着什么,他和Natasha便笑了起来,那种从容的、自然的笑容从上翘的嘴角中蔓延看来。


他们是他的朋友,我想,他笑起来真好看。


那么为什么他看见我的时候不笑呢?我又想,他在天空战舰说,我是他的朋友。


我问了和我一起睡在桥洞底下的乞丐,他懒洋洋地从破破烂烂的被絮中探出半个身子来,抓了抓脏污的头发,对我说,“他看见你不笑,说明他不喜欢你呗,他不想见到你。”乞丐这样说着,说完又组钻回他的铺盖中继续睡觉。


可是,他说我也是他的朋友,如果我是他的朋友,他为什么会不喜欢我呢?因为我打过他么?也许是这样的,我在那艘船上撕坏了他的朋友的翅膀,在他的肚子上捅了一刀,还把他那张漂亮的脸打的乱七八糟。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题。我对他并无太多记忆,正如我对其他人一样。而且,我连自己是不是开心都并不在意,何必在意别人呢?


但是这个问题仿佛对我很重要。我无法解释其中的原因,但我总觉得,我好像曾经问过这个问题,我好像曾经问过很多次这个问题。每次当我悄悄跟在他的身旁,偶然瞥见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和紧皱的眉头,我都会想起这个问题。


我一定在我记不起来的时候问过别人或者被别人问过。


你不开心么?Steve?


你开心么?Steve?


我想让他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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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概是这世界上很多人都喜欢的东西,皮尔斯喜欢钱,他的手下也喜欢钱。我曾经暗杀过一个九头蛇的特工,那个可怜的家伙偷了九头蛇藏在某个地下金库的钱,他身经百战,但是在死前仍然牢牢地抱着堆在他身边的金子,我想,他一定很喜欢钱。


我去了一趟Tony Stark的银行,我没有信用卡,也没有银行存单,柜台小姐的问题我都答不上来。于是我只能在晚上过去,我带了两个火箭筒,轰开了银行金库的门,我带了一只大袋子,在里面装了满满的金子。我并不知道它们的价值,我只能在欠条上写,Winter Soldier带走了这些金子,以后会还的。


我把这袋金子丢在了Steve家的门口。我坐在门口的树上等待着。


Steve出来丢垃圾的时候看见了这袋东西,他打开袋子向里面看了看,一脸惊讶的表情。然后他四处张望了起来,仿佛想找到谁把它们留在了那里。他没有看到我,便皱着眉头把金子放进了屋里,烦躁不安地拨了几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穿着制服的银行工作人员把这些金子带走了。


Steve没有笑。我若有所思地想,也许Steve并不喜欢钱。


——————


我送了他很多东西,那些史密森尼博物馆提到的他可能喜欢的东西,花,画板,书,军用地图,七十年前的老唱片......有些是我买来的,有些是我路过堆放闲置物品的角落看到别人丢弃的,有些是住在桥洞里的乞丐送给我的。


我尽我所能的把它们清理干净,小心地包装好,然后放在Steve家的门口。


但他并不高兴,他只是迷茫地看着这些东西,迷茫,惊讶,焦虑,掺杂着不知所措,就像他第一次看见我的脸时,那时他喊了我的名字,他说“Bucky”。


——————


后来,我把Natasha送给了Steve。把东西送给别人实在不是我的专长,以前我的任务都是从别人那里带走些什么。但是我常常看见Natasha和Steve在一起,而且她看上去年轻、漂亮、身材也不错。当然,我可以试着去绑架那个叫做Sam的家伙,不过他黑乎乎的,还是个男人,会是Steve喜欢的类型么?


说实在的,Natasha的实战技术比九头蛇的大多数特工都要好,还有她骂人的功夫。我的鼻梁骨都快要被她打凹了,战斗服的袖子被她咬了一排牙印。我耐着性子听着她从几十年前我在她腹部留下的那一枪,一直数到我在她肩胛骨开的那个口子让她在扔了所有比基尼后还不得不告别了吊带背心,最后在做完了如果我不是Steve的朋友早就被千刀万剐的总结陈词后把她绑了起来,放在Steve的门口。


我敲了敲Steve的房门,然后翻到院子里的树上。


Steve出来了,他看见了被绑着的Natasha,瞪大了眼睛,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惊吓。然后Steve走过去,把她嘴里的棉布取了出来。


我想也许这次Steve不大高兴的原因是这个女人真的话太多了,尤其在她被惹怒了的时候。


———————


和我一起睡在桥洞下的乞丐说,我不应该把他的朋友作为送给他的礼物,他本来就能够每天都见到他们。好吧,即使他并非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他们,把他的朋友们五花大绑总不是什么令人感到愉快的选择。


我仍旧用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寻找过去,在我闲暇无事的时候,我常常跟着他。我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可能是想弄明白什么能让他高兴起来,亦或者,我其实也无事可做。Steve花了大把大把的时间探访九头蛇已经废弃的那些基地里,仿佛他在寻找着什么。


每次他从那些地方回来,都会出现在史密森尼博物馆,看着屏幕上那个笑着的我发呆。


你在找什么?你不开心么?


每次我都坐在天花板的脚手架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想。


后来我意识到,他频繁地出现在九头蛇的基地可能是有原因的,电视上说他是英雄,而九头蛇是邪恶的纳粹组织,那个扎着领带穿着西装的主持人说,英雄将永远站在邪恶的对立面。那么,我想,也许打击这些纳粹组织会让他高兴起来。


我抓了两个九头蛇的特工,把他们敲晕了,绑起来,靠在Steve的门上。


那个叫做Natasha的女人真应该庆幸,我对待她的方式温柔多了。


Steve看见了他们衣服上的骷髅标志,抓住其中一个人的领子问,“是Bucky把你放在这儿的么?”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人的脸经过我的洗礼后已经肿胀了起来,但他依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像你永远找不到他。”


Steve的鼻翼熹微地颤动着,他愤怒地看着满脸是血的九头蛇特工,一拳打在了门板上,打出了一个洞。


他更不开心了。我想,是因为我么?


———————


他为什么总是不笑呢?


我坐在桥洞下,挑了个略微干燥的角落,望着桥底肮脏的污泥喃喃自语。


“你应该想想他需要什么。”乞丐被我吵醒了,他蓬头垢面地从黑乎乎的被褥中露出个脑袋来,他挂在桥洞上的塑料瓶被风吹的呼啦呼啦地响了起来,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露出一排令人意外地整齐并洁白的牙齿,他继续说,“如果你喜欢他的话。”


我喜欢他么?


我并不知道,但我想,我或许知道他需要什么。


皮尔斯说,他是我的任务,我需要抓到他。如果我也是他的任务,那么,他也许需要抓到我。


唉。我叹了口气,希望他不要打到我的胳膊,如果打坏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修。


——————


我没有把我自己绑起来,反正我也不会跑。


我看着他开着他的摩托去了城郊九头蛇的基地,那里我曾经呆过,已经废弃了很多年了,他在那里将一无所获。我颇有诚意地把自己的武器都藏在了桥洞的某块转头下,坐在Steve家的短阶楼梯上,百无聊赖地把手里的小刀抛来抛去。


然后Steve回来了,他看上去很累,宽大的肩膀低垂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一边向门口走一边掏着兜里的钥匙,然后他看见了我。


他的嘴巴以滑稽的速度慢慢地张大,眼睛蹬地几乎要飞出眼眶。他的面部神经仿佛在那一秒钟都坏死了,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了几下,这实在不是一个要微笑的前兆。


如果看到屏幕上的我就已经让他笑不出来了。看到真实的我,有怎么会令他高兴呢?我懊恼地想,这真是一个让人忧伤的错误。


Steve仿佛回过劲来,他向我冲了过来。


我小心地把自己的左臂向后错了错,以免像上次一样被他打断最关键的几根线路。


好吧。我甚至闭上了眼睛。


——————


几秒后,预想的拳头并没有落在我的身上,一个温热的物体抱在了我的身上。


发生了什么?我睁开了眼睛。


Steve抱住了我,把我抓进了他的怀里,他把我的脑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自己的脸埋进了我脖子和肩膀的空隙里。他在那个空隙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发出些我难以辨别情绪的细微声音,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痒的要命。


他是决定用他的肩膀和胸脯让我窒息么?我困惑地想。


然后Steve放开了我,他在我们中间拉开了一段小小的距离。


Bucky,Bucky。他念了两遍我的名字,视线在我的脸上严肃地扫来扫去,好像在确认着什么。我怔怔地看着他,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他说些什么,他终于抓住我,他要逮捕我,或者我要为砸坏的天空战舰赔偿什么的。


我困惑不安地望着他。


然后他笑了,Steve笑了。


——————


Are you happy?

Yeah,Im happy.


——————


这句话从心底某个布满了灰尘的角落冒了出来。


Steve的笑容真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


好看而且熟悉,我一定见过这个场景。他金色的短发在头上乱七八糟的翘着,他蓝色的眼睛笑地眯成了一条缝,几道细细的纹路从眼角向四周延伸开去,嘴唇像一个十岁的孩子一样不知收敛地咧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明确无误地说明着这是一个笑容。


阳光从他的身后冒出来,耀眼地我几乎想抬手遮一遮。


是什么让他笑了?我想问他,但眼下有个更重要的问题。


“Steve,你开心么?”我问。


“是的,Bucky。”Steve回答道,“Bucky,我很开心。”


我想,我总会弄明白的。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我总会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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