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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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个故事似乎得多写几发了~ @再不睡就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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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芹菜竟然输了？”Tony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望着Bruce，“我简直不敢相信，芹菜竟然输了。”

“如果你们选了鱼腥草的话说不定成功的几率会高一点儿。”Natasha让自己听上去尽量真诚可信，但她的眉毛已经抑制不住地高高地仰了起来，Natasha对站在一旁的鹰眼说道，“Clint，看来我们回家的路上得为Tony Stark先生准备一袋清洁剂了。考虑到他可能从来没把柔嫩的双手放在抹布上，我们恐怕得买博纳或豪德生产的清洁剂了，去污力强，还不伤手。”

Thor大声地笑了起来，这惹来了Tony一个大大的白眼。

“神盾局最近的经费紧张到这种地步么？我不知道你最近开始靠接清洁剂的广告来赚外快了，Natasha。”Tony说，但Natasha似乎并不在意，她应付地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开始摆弄自己的手机。

“先生， Romanoff小姐的手机产生了大量对EBay清洁用品频道的请求。”Jarvis小声地在Tony的蓝牙耳机里打小报告，这让Tony更不爽了，他站了起来，气势汹涌地把自己的外套丢在沙发上，“好吧，那么现在该你们了！你要记住，我仍有一次机会，我们这边还有Thor，科学是不可战胜的。”
“太棒了。如果什么时候你能让Thor相信无神论，我就会相信科学是不可战胜的。”Natasha说，她很高兴地看见Tony的眼睛迷了起来而Thor露出了一副兴趣盎然的表情，“放心吧，Tony，如果我没有成为特工，那么我大概会参加奥运会并获得公平竞技奖。所以下一个是Clint，而我要留到最后跟你一决胜负。”

Natasha和Tony站起来怒视着对方，两人的视线间电光石火般发出噼噼啪啪的火花。

“你们地球人的台词都这么中二么？”Thor凑到Bruce耳边，好奇地问道。

“放心，只有他们两个是这样。”Bruce抱着胳膊回答道，他想了想，决定为了以示公平起见补充道，“哦，还有你那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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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lint面色凝重地从争吵的Natasha和Tony中间消失后，足足有好几个小时，Natasha都没有在训练室里见到Clint。这让Natasha多多少少有些心生不安，Clint这家伙该不会觉得挑战难度太大跑到哪里暗自神伤去了吧？

Natasha沿着他们常常消磨时光的几个房间依次找了过去，当她在最后一个房间看见Clint时，他盘着腿坐在地上，而Steve的盾牌正摆在他的面前。Natasha好奇地走了过去，她发现Clint正在美国队长的盾牌上浇上一些液体。有趣的是，这些液体迅速凝固了并把覆盖的部分变成了透明的一般，这让盾牌看上去像是裂了一条大缝。

“怎么样？”Clint举起手里的盾牌展示给Natasha看，“CIA实验室最新研制的显影微粒凝胶，任意一块凝胶凝固物都可以显示其他凝胶凝固物所摄制的图像。瞧，像这样把一块凝胶涂在上面，一块涂在下面，就能造成这种盾牌撕裂的效果。”

Natasha皱起了眉头，“我不明白……”

“如果美国队长发现他的盾坏了会怎么样呢？”Clint说，他在盾牌上洒了些土，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鞋来，在盾牌上重重地压了一下，Natasha认出了那是Bucky的训练靴。Clint冲她狡黠地挤了挤眼睛，“如果美国队长发现他的盾是被他最好的朋友Bucky Barnes弄坏的会怎么样呢？”

Natasha的眼睛睁的圆圆的，她看了看Clint手里的盾牌，又看了看他捏着的鞋，“这些都是你偷的？”

“我本来想从Coulson那儿借一个来着，他那儿有1995年出产的1:1制造的美国队长仿真盾牌。但是Coulson说，如果我敢在他的盾牌上留下一个指印，就休想神盾局再向房贷账户里打一分钱。”Clint愁苦地说，“鞋倒是好办。这些受过机体改造的人跑起来太费鞋了，脚上就像长了牙一样，每个月都得扔一双。Coulson收藏了一些Steve扔掉的，顺便也有几双Barnes的。Steve的鞋他当然不肯借给我，但Barnes的就……”

“亲爱的，你的大脑真是性感极了。”Natasha说，“就像你本人一样。”

“谢谢夸奖。”Clint说，他打开了房间的门，把处理后的盾牌丢在了地上。他踢了踢那块盾牌让它看上去就像仓促之下被丢掉的，同时确保它足够显眼让人无法错过，然后Clint直起腰来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我本来以为你会骂我的。我真没有想到，你会对这个实验这么认真。”

“我们和Steve是队友，Clint。Steve为了Bucky毁了整个德军军营，甚至曾经和我们站在了对立面。我们得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Natasha严肃了下来，看着Clint，“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们大概永远都不会吵架。”

他们蹲在原地沉默了几分钟，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从楼梯口响了起来。Clint看着Natasha，他猜测着Natasha的表情是不是看上去有点兴奋。“是你么，Steve？”Clint大声喊道。Steve的声音停滞了一下，然后回应他，听上去很焦灼，“嘿，Clint，你看见我的盾了吗？”

“我正要找你呢。”Clint说。

Steve出现在楼梯口，他看见他和Natasha蹲在这里，于是向他们走了过来。

Clint把盾握在手里向Steve的方向伸去，并把黏上了显影微粒凝胶的那一块摆在Steve面前。Clint换上了自己最天真无暇的表情，他甚至努力地像电视剧里那些小女孩一样嘟起了嘴，“Steve，我很抱歉。我和Natasha路过这里看到了它，它就已经是这副样子了。也许我们可以把它送到Tony去，Tony和Bruce一定有办法。”

Steve走近了，他看见了他的盾牌裂了一条大缝。Steve的脸僵住了，他的表情看上去很难看，他想伸手接过他的盾。但Clint把它递给了Natasha假意端详——要是Steve用手去触碰就会立刻发现那是假的。Steve轻声说，“怎么会这样？”

“我很抱歉。”Natasha说，女人都是骗子——Clint心里想，她听上去真诚地就像那盾牌再也无法修复了一样。谁知道上次她在床上夸他“一柱擎天”时是不是真心实意的？

现在Clint开始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的兄弟了，尤其他的兄弟看上去难受极了。但他得硬着头皮把这出戏演下去，于是Clint继续说，“我也不知道这是谁干的，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被扔在这儿了。嘿，不过这儿有个脚印，这个脚印也许能告诉我们谁是罪魁祸首。”

Natasha伸出手指在盾牌的鞋印上比划了一下，“这个大小，这不是Tony的脚，Tony的脚比这个鞋码要小，也不是Thor的，Thor的比这个鞋码大的多……”

“这是Bucky的。”Steve说，Clint心中暗暗叫了一声“bingo”，推测总是得从你试图说服的人嘴里自己说出来才会显得更加可信——《一个成功特工的一百条经典法则》第一条。Steve看上去很镇定，Clint很难推测Steve此刻正在想什么。Steve补充道，“这双鞋是我上周买给他的。鞋底的花纹我还记得。”

“我很抱歉。”Natasha又说了一遍，她甚至抬起手来拍了拍Steve的肩。用细枝末节的行动来暗示此刻她已认定Bucky Barnes是弄坏盾牌的罪魁祸首——《一个成功特工的一百条经典法则》第二条。当然，此刻Steve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Clint仿佛能看到美国队长内心翻江倒海般的心理动态。

“Bucky一定不是故意的。他也许没看见你的盾牌不小心把它踩碎了？“Clint说，Steve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抬起头看了Clint一眼，Clint当然知道自己的假设狗屁不通，“抱歉，我是说，你跟Bucky看上去那么好，你对他那么好，我实在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

做出极端谬误的假设，再给出你的结论，结论就会看上去极为诚实可信——《一个成功特工的一百条经典法则》第三条。要说心理战术，Bruce那些学院派哪有他这样的实战主义者来的一枪致命。

“Bucky还安全吗？”Steve突然问道，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瞪着Natasha和Clint。

“啊？”Natasha看上去很茫然。

“Bucky会不会被九头蛇抓走了？”Steve咬着自己的嘴唇，他上衣下的肌肉明显绷紧了。

“什么？”Clint看上去很茫然。

“我得知道Bucky现在还在不在复仇者大厦，他说不定已经被九头蛇带走了。”Steve焦急地说。

“……”Natasha和Clint看上去都很迷茫。

Steve从Natasha手里抓过他的盾，他仔细观察着盾牌上Bucky“留下的”鞋印，盯着那儿看了足有半分钟，然后把盾挡在自己面前开始向楼下跑去。

“嘿，Steve，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Clint和Natasha不得不跑步跟上，他们现在有点理解Sam的苦衷了。当Steve真心实意地奔跑起来的时候，跟上他简直就是要了肺的事——但是他们只能跟上去，他们还能怎么办呢，那天杀的做过假的盾牌还在他手上！而且上帝啊，谁能告诉他，Bucky被九头蛇抓走了是什么样一个发展？

“你不明白，Clint。Bucky是不会没有任何缘由而把盾牌打破的。”Steve笃定地说，他现在简直焦虑极了，而他的战友们竟然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事态有多么紧急，Steve甚至听上去有点沮丧了，“而且这需要非常大的力量。除非Bucky当时在战斗，我们需要立刻搞清楚Bucky现在是不是还在复仇者大厦，最好请Jarvis调出所有的监控录像搞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我的上帝，这些混蛋该不会已经把他带回了苏联。”

不得不在二十秒钟内下了七层楼后，Clint实在不想用多余的力气纠正Steve现在苏联已经改名为俄罗斯了。然后在他做出任何动作之前，Natasha已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拽住了Steve的衣服，强迫他停了下来，“Steve，你是不是报名了好莱坞编剧速成班？如果那种级别的打斗在大厦里发生，Jarvis一定会发现并且通报给我们的。”

“Natasha，你不明白。”Steve看着他们摇了摇头，Clint很不喜欢Steve现在的眼神，那就好像Steve笃定只有他和Bucky才知道的事实。Steve转过身去，看上去他打算甩掉他们继续向下跑了，“Bucky是不会那样做的。”

Clint拽住了Steve的盾，向后拉着。他和Natasha跟Steve乱哄哄地拉扯着，以非常不超级英雄的方式挤成一团。正在他和Natasha正在企图阻止Steve一口气跑到莫斯科去时，突然一个脑袋从楼梯口探了出来，狐疑地看着他们，“Steve？”

“Bucky？”Steve僵住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Bucky，确定他身上没有那些Steve臆想出来的伤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这里很吵。”Bucky向Steve走来，他的表情表明他正在努力地思考，“你们在干什么？”

Clint松了一口气，被揭穿这只不过是一场恶作剧恐怕要比Steve出现在莫斯科红场好接受的多。更何况一旦发现Bucky平安无事，Steve仿佛已经忘了刚才发生了些什么，他的肌肉和表情都已经放松了下来——

Clint正思怵着，Bucky走到了他们面前。他看着Clint抓在盾上的手，又看了看Steve的盾，然后他狠狠地一拳打在了Clint的脸上——这一拳相当用力以致于Clint在此后的人生中每每想当此情此景都仿佛听得到脑子里嗡嗡的声音，他仿佛已经灵魂出窍飞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脸如慢动作一般飞了出去，肌肉内陷，唾液横飞——

“嘿！你干嘛打他！”Natasha对着Bucky怒吼道，她向Bucky冲了过来，在碰到Bucky前被Clint拖了回去。

“他干嘛弄坏Steve的盾！”Bucky阴沉沉地怒吼道，他仍在伸手隔过Natasha抓Clint，似乎想掐住他的脖子，在空中像小鸡仔般摇晃起来。Steve抱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耳边叫着他的名字试图安抚他，但Bucky似乎一句也没听见，他仍在冲着Clint发出野兽般威胁的声音。

“不许你碰Clint！”Natasha喊道。

“不许他碰Steve的盾！”Bucky用更大的音量喊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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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rvis，外面是什么声音这么吵？”Tony问道。

“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事。”Jarvis说，机械手臂伸出来，在Tony的茶杯里续了些英式红茶，“但是先生，恐怕现在您和Natasha小姐之间的比分变成0:2了。”

Tony“哼“了一声，Bruce笑了笑。

“那么我来试试吧。”Thor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