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翌

藕饼,地笼
盾冬,双豹,method,EA,thominho
刘孔,獒龙。

【盾冬】Another Piece (AU)(第一更)

最近因为工作不太顺利的原因,没怎么更新过

这一篇第一个标题就大修了好几次,还删了一次,应该一直到完结,画风都会这么多变,慎食

数字是无意义分割线,不代表章节

下一次更新大概就可以标注是什么AU


1.

他的名字叫冬兵。


他生活在布鲁克林,不爱说话,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他在布鲁克林最热闹的本森赫区拥有一间三十平米的铺子,两三米宽的狭窄房间,左边挂着等待出售的旧画,右边的墙壁钉了一排排的木头书架,铺子的门口歪歪斜斜地挂着一个木板,写着“Another Piece”。


但他的生意并不算好,他被一家通宵营业灯火辉煌的电影院和整个布鲁克林最吸引游客排队的芝士蛋糕店夹在中间,路过的人们多半是冲着看电影或者买蛋糕而去,对有些泛黄的旧书和没有名气的画作没什么兴趣。


他对客人们也没什么耐性,有时他坐在铺子的最里面修补书页,有些叽叽喳喳的游客走进来挑剔他的书和画,他就毫不客气地抬起头瞪他们,游客们抱怨着主人没有一点儿待客之道,纷纷离开了。


他每天七点起床,晨跑后回到他的铺子里,一直呆到午夜将近,再爬到铺子楼上狭小的阁楼上睡觉。偶尔他会提前打烊,一个人骑着一辆年老失修的摩托老爷车,站在布鲁克林的大桥上,看着一轮硕大的太阳慢慢地落到海面上,再从海面上消失不见。


2.

他不关心自己从哪里来,也不在意自己将要到哪里去。他觉得自己就像他那辆老爷车,他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很久很久。他熟悉每天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发生的每件事情,那个男人则是他在这个城市遇见的第一个异乡人。


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下午两点时分,天空就因为暴雨而阴沉地像黄昏一般, 门外积了一层刚刚没过鞋底的积水,路人用衣服罩在脑袋上匆忙地跑过去。铺子里的天花板漏了,他放了一只木盆在那里接着落下来的雨水,坐在那儿拾掇书架下不见天日的花花草草。


“Bucky。”一个金色头发的大高个站在铺子的门口,呆呆地看着他,嘴里说道。


冬兵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本以为是客人,但谁会在这样的大雨天不打伞出门来逛旧书店——他湿哒哒的上衣裹在身上露出美好的胸肌的形状,但头发狼狈地贴在头皮上,裤腿都在向下滴水,洇湿了铺子门口的脚垫。


“抱歉。”冬兵皱着眉头指了指高个儿正在淌水的脚。


高个儿整个人都惊慌了,他向后跳了一步,又站回到潲水的屋檐底下,屋檐上落下来的水哗啦哗啦地浇在他的脑袋上,飞起一个弧度,地板上的水摊面积更大了。


这人是不是脑袋有点不大好。冬兵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招招手示意他进来,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只毛毯丢在他怀里,坐回自己的椅子,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手中的花草钳。


高个儿拿起冬兵丢给他的毛毯胡乱地擦着脑袋。起初他只是站在那儿盯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思考或判断着什么,但冬兵一直没有理他,他便试探着问他,“你在这儿住了很久么?”


冬兵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一会儿。他想回答他一个具体的数字,但有些记不清自己在什么时候搬进了这座城市,于是简单地说,“嗯。”


3.

“我叫Steve,Steve Rogers。”


“哦。”


“这是你的店么?你的名字叫做冬兵?”Steve从毯子下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缺了一个角的营业执照,那上面的名字写着“Winter Soldier”。


“嗯。”


“我以前从没来过这儿,我来找一个叫做Bucky的朋友,他长的跟你很像,但他是短头发。你也许见过他,可能你有印象,他叫Bucky …….”


“没有。”


“你是布鲁克林本地人么?一直在布鲁克林生活么?你是什么时候搬来这个城市的,你还记得么?”


“雨停了。”冬兵看着Steve上下翻飞的嘴皮子,冒出一些无意义的字符,额头的青筋不耐地跳动了几下。


“哦,没关系”,Steve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翘起的头发在炉火中变得蓬松和舒适,“我以前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所以我没有地方可住”,Steve紧盯着冬兵的表情,他说话的语速变的越来越慢,小心地挑选着词汇,“这家店看上去也只有你一个人,也许我可以帮点小忙……”


嘣的一声,冬兵捏断了手里的花草钳。


4.

Steve留在了冬兵的店里,说实在的,以这家小铺子的客流量实在不需要两个接待。但自打入住Another Piece的第一秒钟,Steve就仿佛意识到了自己在这里不受欢迎,为了不让情况恶化而被扫地出门,Steve采取了晚睡早起以铺子的利益为自己的利益以铺子的幸福为自己的幸福的服务理念。


第一天,Steve被冬兵拎着衣服的领子拎出了门口,Steve一个人睡在积满了雨水而湿漉漉的水泥路面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回忆着明明是完美身高差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对方拎着领子扔出来的。


第二天,冬兵早上起来打着哈欠拉开了铺子的防盗门,看见一位一米八的壮汉拎着两杯小小的咖啡站在他的门口,画面极具违和感。那天除了早餐,Steve还谄媚地买了午餐和晚餐,于是那天晚上,Steve被允许睡在了铺子的地板上。


第三天,Steve用了一天的时间补好了Another Piece的房顶,他向冬兵夸口,自己虽然因为童年瘦小没有亲手干过,但曾亲眼目睹自己的童年好友多次补过房顶,因此是熟练工种。补完房顶的时候,Steve向房顶上浇了一盆水以示实验,站在房间里的冬兵被浇了一脸。于是第三天Steve又睡回铺子的门口。


第四天,Steve买了块毛毡垫在房顶上,并在天花板上新刷了一层漆遮挡潮湿的水渍,刷完天花板后还剩几桶彩色的油漆,于是Steve把那副著名的《梵高》临摹到了天花板上。冬兵抱着一纸盒子的书走进门口时,刚好看见Steve站在椅子上努力地在天花板上挥舞着刷子,几块油彩噼里啪啦地掉在他的脸上。于是第四天,Steve睡在了铺子的地板上,冬兵还丢给他了一条毯子。


第五日,冬兵发现地板上占了几块油漆且刷不掉,Steve又睡了门口。好在毯子没有收走,Steve一个人躺在街道上,“享受”着自然界的风雪雨露,拉了拉毯子,自怨自艾地想,这就像玩大富翁一样,总有那么一两个格,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过去。


第六日,一个客人走进Another Piece询问一幅画,Steve陪着客人从构图谈到光线,从选材聊到人生,于是那幅画以冬兵标价的三倍价格卖了出去。Steve亦步亦趋地跟着客人时,冬兵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于是那天,Steve跳越了铺子的地板,直接睡在了铺子最里面的一张折叠床上,睡前冬兵给了他看了一张薄薄的纸,纸上签着冬兵和代理人的名字并注明他会为他支付工资。


第七日,天地万物都造齐了,于是神歇了一切的工。这天是安息日。


5.

冰箱里库存的啤酒喝完了,冬兵出门去补充铺子的日常生活需求品,临走时嘱咐Steve整理角落里包装画和书的纸盒。


起初,Steve蹲在角落里耐心地整理着这些盒子,它们有各种尺寸,最小的只能放一本口袋书,最大的能装下五六幅被裱好的1米长宽的油彩画,还没有折成盒子状,扁扁地放在那里。


Steve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把手头的盒子纸板放下,犹豫了一下,他从架子上拿下冬兵惯常放在那里的盒子,在里面仔细地翻找着。这里有账单、维修单据、开给客人的凭证和收据,冬兵不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有时候他也会随意地从这里把这个盒子放在屋里的某个角落盛装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所以他没有找到。


“你在找什么?”Steve抬起头,冬兵抱着胳膊,脚下放着啤酒,倚着门口,冷淡地望着他。


怎么办,我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上班第一天就因为偷窃被开除的员工么?Steve长着嘴巴,从嗓子里挤出几个无意义的字符后,他看见了冬兵脚下的啤酒,嘴里蹦出了脑海中想到的第一样东西,“我在找啤酒起子。”


冬兵没有回答他,但他的嘴巴抿的更紧了,眼睛中多了一种警告的意味,这是从口头威胁转向肉体威胁的前兆。


“我在找我的合同”。Steve认命地更改了自己的答案。


“没有合同,我也可以不再支付你薪水。”冬兵提示他。


Steve耸了耸肩,难得没有用长长的一段话回答他的疑问。


“那你为什么要找合同?”


“为了不被解雇,如果你没有代理人的签字,就无法解雇我。”


冬兵的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好像他没有听懂他的回答,他的眼神中露出些迷惑的神色,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半饷,他提示他,“即使我不解雇你,我也可以不支付你薪水。”


Steve没说话,他们对立着沉默了一段时间。


“我不需要薪水。”Steve最后说,“但我不想被解雇。”


真是个奇怪的人,冬兵想。他在原地歪着脑袋看着Steve,思考了一会儿,像是在判断这个人真正的目的,然后他慢慢悠悠地用脚踢了踢塑料袋里的罐装啤酒,“如果你不想被解雇,就别总是等着我把啤酒拎进来。”


6.

“所以你还生气么?”

“生什么气?”

“我乱翻你的东西。”

“没有。”

“你从不跟我生气。”

“Steve。”

“嗯?”

“今天睡到门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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