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翌

藕饼,地笼
盾冬,双豹,method,EA,thominho
刘孔,獒龙。

【盾冬】纯情 - 四发完结/完结发/AU

虽然故事完结了,但是请一直谈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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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uck!”Steve的声音从堆积着的锅和盘子中传了出来。


Bucky直起腰想听听Steve在说什么,膝盖上沉沉睡着的小黑猫却突然抬头来,警醒地向Steve的方向望去。Steve从开放式厨房的角落里走出来,用围裙擦着手上的水,他仿佛没有看出来Bucky的反应,径直去冰箱拿了一罐咖喱酱并对着小黑猫絮絮叨叨,“Buck,你不要总是趴在Barnes先生的膝盖上啊,Barnes先生的膝盖上有伤啊。”


Bucky尴尬地把头扭向一侧,假装没有听见Steve在说什么。Buck则一副完全不打算理会Steve的样子,它打了个呵欠,重新在Bucky的膝盖上趴下来,团成一团,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肚子里。Steve带着他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瓶瓶罐罐又回到了厨房,他哼着小曲,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它怕冷啊。Bucky想。


他用手重重地擦过Buck的后背,Buck发出呼噜呼噜的腹声,身体像一只小火炉一样振动起来,熨烫着Bucky膝盖上在伊拉克时留下的旧伤。然后它整个的翻了个身过来,把肚皮向Bucky露了出来,示意他可以帮它挠痒。Bucky在心里哼了一声,这幅反客为主的架势倒是跟他的主人一模一样。


他们到达安克雷奇机场后又足足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才找到这个破破烂烂的小农场。这里本是海军陆战队在阿拉斯加设置的一处秘密联络点,大概是因为阿拉斯加局势相当稳定,在Bucky被调驻到这里之前,联络点已经废弃了几年了。当Steve拉开房舍的门时,门板咯吱咯吱地裂成了三块,而他们能毫无障碍地看见上一波人留在水槽里的咖啡壶和啤酒罐。


这几乎要了Steve的命。Steve连话都没来得及多说一句就里里外外地收拾了起来,而在他用拖把把整个房间的地擦得能映出Bucky的军靴之前,Steve给了Bucky和Buck一个发黄的坐垫,他们被限制在客厅那只孤零零的沙发上,看着Steve拿着拖把从房间的这头一直拖到房间的那头。


“Barnes先生,你能出去买点盐么?”Steve从厨房伸了个脑袋出来,他的手上仍然在清理着一只摁着烟头的盘子,并大喇喇地指挥着这间房子的主人,“我在咱们来的路上看见了一个小超市,大约1.2公里以外,你可以开车去。要不然我们晚上没法做饭了。”


Bucky暗自嘟囔了几句什么,他把Buck从膝盖上挪开,站起来打算走出去,Steve的声音大大地从厨房传过来,“Barnes先生,别踩那里!那里我刚刚拖过,还没有干!”


Bucky皱了皱眉,他的脚在落下去之前换了个方向。


“Barnes先生,那儿也不行!”Steve哀嚎道,他整个上半身都从厨房里探了出来,挥舞着手上那把大大的汤勺,“旁边,旁边,对,就是那儿,那个褐色的格子。”Bucky的脚随着Steve的指挥在空中晃了两圈,终于成功地落在了Steve要求的地方,Steve长长地出了一口气,“Barnes先生,一会儿见。”


Bucky的眉头危险地跳了跳,但他还是沉默地走了出去,并没有看见Steve拿着汤勺望着他的满意的笑容。


2.

Bucky没有开车,他的军靴踩在落满积雪的小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条小道平时并没有什么人走,此刻被积雪盖的严严实实,一点儿也看不出水泥的印记来。Bucky停了下来,把手里提着的卷成筒的毛毯和塑料袋放在地上,把自己的外套拉到了脖颈处最高的位置,哈了口气。


他已经能看见小农场的灯光了,在灰暗的天色下就像一个橘黄色的小点。Bucky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步速,Steve的距离感很准确,小超市距小农场直线距离1.23公里,但他走得格外慢,他想一定是因为这条重重的厚毛毯。


Bucky是在给那包盐付账时突然想起那张孤零零的床上只有一床毯子。小超市的老板,那个长着一脸雀斑的二十多岁小伙子听说有人要买毯子,嘴巴长的下巴都快从脸上掉下来了。Bucky在小超市里百无聊赖地等了半个多小时,那人才从灰扑扑的库房里翻出这么一床毛毯来。


“一米八,够么?”超市老板瞟了一眼Bucky左臂袖子下露出的伤痕,有点忐忑的问。


有点短啊。Bucky思怵着Steve的身高,他比划了一下,但超市老板似乎也再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选择了,于是Bucky还是把厚厚的毛毯打成卷带走了,更何况超市老板在Bucky付钱的时候还一直在偷瞄挂在墙上的电话。现在Bucky重新把毛毯从地上拎了起来,还是有点短啊,Bucky想。


“Barnes先生!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Steve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跑了过来,他看了看Bucky手里的毛毯,问道,“这是什么?”


“毛毯。”Bucky回答道。


“你不是买盐去了?”Steve看了看Bucky手中的毯子又看了看远处一个小黑点一般的小超市,惊奇地问道,“这是给我买的么?”


Bucky不回答。他提起毯子越过Steve开始向前走去,Steve从Bucky的身后赶了上来,他抓住了毯子的另一头,对Bucky说,“一起提吧。”手上的重量顿时滑到了另一边,Steve比Bucky想的有力的多,于是Bucky没有拒绝他,他们沉默地向农场的方向走去,就连鞋子踩在积雪上的声音都节奏一致的令人惊讶。


Steve却突然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Bucky看了他一眼,“你在笑什么?”


“Barnes先生,我们一起提着这个”,Steve抬了抬压在自己一侧的重量,对Bucky说,“不是很像一起回家么?”


Bucky没理他,留下Steve一边走一边自顾自地笑着。过了一会儿,Steve大抵是担心Bucky生气了,停止了笑容,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尴尬起来。又过了一会儿,Bucky突然开了口,声音低低的,Steve差点没听见。


“现在不就是在一起回家么?”Bucky这样说。


3.

说是秘密联络点,荒废了这么多年早已失去了原来的功用。自从Bucky被派驻到这里还没有其他人来这里报过道,与其说是秘密联络点,不如说是Bucky的私人疗养地。Bucky曾经试探着问过Steve他是不是需要回心理研究中心工作,Steve只是好像开玩笑一般跟他说,“Barnes先生,我是被派驻到这里来的,我有正经的任务啊。”


“你的任务是什么?”Bucky狐疑地问。


“评估客户的心理状态啊。”Steve说。


“这里哪儿有人啊?”Bucky语气不善地说。


“我和你都是人啊。”Steve说着,提着几块木板和锤子走了出去。


Bucky坐在房间里,雪已经停了,阳光晒在农场的积雪上,映的玻璃窗上一片一片的反光。Steve按了按架在树上的梯子,一片雪花从树上落下来,撒了Steve一身。Steve不太在意地抖了抖身上,拎着木板爬上梯子,叮叮当当地锤了起来。一只慈悲鸟落在离Steve不远的地方,戒备地看着Steve。


这些慈悲鸟似乎在Steve和Bucky搬来之前是这农场的主人,然而它们有些惧怕Buck,Steve和Bucky搬来后,它们便总是阳光不错的时候落在房子外的窗台上晒太阳。Buck一副对它们很感兴趣的样子,总是在它们梳理羽毛的时候跳上窗台,用爪子啪啪地拍着玻璃。慈悲鸟们总是不看它,一副高傲的样子继续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但慈悲鸟中有一只小家伙,仿佛对Buck很感兴趣,每当Buck出现在窗台上的时候,它便歪着脑袋隔着玻璃看着它。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给它起个名字?”Steve建议道,“它这么喜欢Buck”


“好啊”,Bucky说,“我觉得Stevie这个名字棒极了,跟Buck简直是天生一对。”


Bucky发挥了流浪动物关怀中心前职工的优良传统,总是为占了慈悲鸟们过冬的地方而惴惴不安,于是没过几天Steve便决定在房子外的大树上安一只鸟窝。早上Bucky还在吃烤面包片喝咖啡的时候,Steve已经爬到了梯子上忙乎了起来。Bucky啜了一口咖啡,看着Steve把木板搭在树杈上,擦了一下鼻尖上的汗。


这画面静谧地让Bucky觉得他的人生仿佛被割裂成了鲜明而无法拼合的两半,一半在伊拉克,一半在阿拉斯加。而Bucky知道这中间的拐点,Bucky知道谁站在那个拐点上,而这个人此刻正爬在房间外的树上,为了他和他的鸟而努力工作。


Bucky仍然记得战场,他仍然记得那种感觉,每一天在那个地下牢房醒来时望着那扇和他的手掌一般大的气窗,他们总是把昨晚死去的战友挪到那个气窗下,好让他能够晒晒最后的太阳。


“我们能活着出去。”希望就像一片声势浩大的大火,它不停地燃烧起来又不停地熄灭,把理智和情感的所有角落都燃烧殆尽,于是大脑就变成了一片废墟,不管你看向那个角落,那里都是漆黑一片。你把手指插进土壤中,那些带着焦臭味的泥土从指缝间落下来,于是你知道这里也许这辈子都会是这样一片荒地了。


然而Steve就像一株生命力格外旺盛的小树,起初萌芽的时候,Bucky几乎毫不怀疑过几天他就会在这片荒地上旱死。但Steve竟然就这样在这片盐碱地上活了下来,不仅活了下来,还长成了一棵小树。它并不粗壮,但Bucky知道它不会轻易死去,每当Steve用那双蓝色眼睛望着他时,Bucky都能听见那棵树的树叶在旷野上哗啦哗啦地发响。


希望是这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东西。当Bucky坐在伊拉克的地下牢房里时他这样想。


但是谁能抗拒希望呢?当你的记忆永远的停留在最后一个伙伴将死之际,而有人突然告诉你,你的人生还可以往下走时,谁能拒绝希望呢?


窗外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Bucky抬起头向外望去,Steve从梯子上滑了下来。他摔的不轻,外套和屁股后面都是雪,鸟窝已经搭好了,安安稳稳地呆在树枝中间,Steve拍着身上的雪走了进来,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鸟窝弄好了,Barnes先生,它们应该能活过这个冬天了。”Steve说,他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然后他看了Bucky一眼,Steve注意到了Bucky眼睛中的异样,他慌张地把杯子放下,“Barnes先生,怎么了?”


“Rogers先生”,Bucky说,“你现在还喜欢我么?”


Steve严肃地盯着Bucky,半晌,Steve说,“喜欢啊。”


Bucky走了过来,他走到Steve身边,把额头抵在Steve的肩膀上。Bucky觉得自己的眼睛一阵一阵的酸涩,于是他把自己更用力地压在Steve的肩上,Bucky颤抖着说,“别死啊。”


Steve愣住了,他的眼睛惊讶地长大着。过了一会儿,Steve的脸颊上突然浮出些笑容,他用右手搂住了Bucky的左臂,用左手把Bucky的脸在他的怀抱里压的更结实了一些,Steve说,“我一定不会让你看着我死去。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向你保证。”


4.

Bucky半蹲在白色的墓碑前,他把一束鲜花放在墓碑前,他看着墓碑上那个穿着军装微笑的年轻的脸,用手抚摸着白色大理石上的纹路。


“抱歉,Danny,我得把你们留在这儿了。”Bucky说,他盯着墓碑上的名字看了一会儿,像突然下定决心般对着墓碑小声说,“我得,我得继续往前走了。”


墓碑上的照片依然在微笑着,Bucky从黑西装的内兜里掏出一只相框,是那张他们去伊拉克之前拍的那张拍立得照片,Bucky把它端端正正地摆在墓碑前。然后他站了起来,对着墓碑长久地敬了一个军礼,他在心里说,“再见。”


Bucky做完了这一切,长长地出了口气,他把那张合影留在了那儿,转过身向墓园外走出。Steve的车停在墓园外,Bucky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Hello,Barnes先生。”一个慵懒的女人声音从后座响了起来,“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么?”


Bucky扭过头去望着后座,Natasha从后座探出头来,红色的头发和嘴唇在Bucky的眼前晃来晃去。Bucky向车窗外找了找,“你怎么会在这儿?Steve呢?”


“我是你的新治疗师,你不知道么?我刚好有事到这附近,就刚好来跟你打个招呼。”Natasha看着Bucky那副完全吃瘪的表情挑了挑眉毛,“你见到我不应该开心一点么?你以为你不在的时候你的那些猫是谁帮你喂的。那只大黄猫凶的要命,我的肚子都被抓破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穿比基尼。”


Bucky不说话,他坐正身子看着窗外,对Natasha的一长串控诉冷漠极了。


Natasha得不到回应,却也不恼,她突然笑了起来。Bucky扭过头看着她。


“Barnes先生,Steve常说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可我却不从来不那么觉得,我的同事们也都不这样觉得。”Natasha说,眼睛中冒出一片狡黠的光,“所以Barnes先生,你该不会是只对Steve一个人温柔吧?”


Bucky看着Natasha,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把身子转过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Steve敲了敲Natasha的车窗,Natasha冲着Bucky挤了挤眼睛,“好了,我要走了,Barnes先生,下次在治疗中心见。”Natasha下了车,跟Steve寒暄了几句,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哒地走掉了。


“Natasha说在这边有点事,我就刚好把她稍过来。”Steve解释道,他把自己塞进架势座里,调整着安全带,然后他担忧地望了一眼沉默着而面色不善的Bucky,小心翼翼地说,“Bucky,Natasha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Bucky用手撑着下巴,把视线投注到窗外,“她说你以前喜欢别人。”


“什么?”Steve大惊失色道,Steve愤愤不平地用钥匙发动了车,“我就知道不能带着Natasha见你,这家伙的嘴简直就像个漏斗一样......”


Bucky本是随便用话敷衍Steve,没想到倒引出Steve的小秘密来。他看了Steve一眼,重新把视线望向窗外。车子发动起来,墓园的景色倒退着从Bucky的视线中离开,这里不像阿拉斯加,落在地上大片大片的叶子都仍旧是黄色的。远处Danny和其他同伴的墓碑在蓝色的天空下显得很沉静。


“他是个好人么?”Bucky问。


“嗯。”Steve回答,他想了想继续补充道,“那时候我刚进入研究中心,很瘦,很矮,总是被老兵欺负。有一次我去给海军陆战队做入伊检查时他救了我,他是一个很坚强、很乐观的人。我想他是一个好人。”


Bucky沉默着。


Steve观察着后视镜,偷偷瞟了一眼Bucky,忍不住又喊起他先生来,“Barnes先生,你没有生气吧?”


Bucky摇了摇头,他仍旧看着窗外,风把他的头发都吹向了额后,Steve正时不时担忧地瞟一瞟他的后脑。而在Steve看不见的地方,Bucky的嘴角微微地向上翘了翘,他笑了。


5.

“我要是你,我就会把力气留到伊拉克战场上,而不是在这儿对治疗中心的新兵蛋子耍横。”Bucky冲着对方离开的身影竖了一个中指,他走过来,把摔在角落里的Steve拉了起来,撇了撇嘴,“这群老家伙多半只是想要一个能不去伊拉克的创伤证明,你下次真应该躲着点他们。”


“我为什么要躲着他们?我差点就打赢了。”Steve站起来,开始捡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袋,“如果不是我矮了一点......”


“但你有勇气。记住,有希望是好事儿。你会一直是一个坚不可摧的人。”Bucky说,他微笑着望着Steve,“你叫什么名字?”


“Steve,Steve Rogers”,Steve回答道,“Barnes先生,你们是明天就要去伊拉克了么?”


“你认识我?”Bucky笑了起来,他把捡起来的档案袋叠成一堆,塞进Steve的怀里,“是啊,我和我的小队到这里做心理评估。”


“我听说过你,大家都听说过你”,Steve说,他的脸有点红了,“Barnes先生,听说你要去的那个基地,已经牺牲了好几只小队了。”


“我就是带去希望的。我会活着从那儿出来的。”Bucky对着Steve挤了挤眼睛,他把手搭在了Steve的肩膀上,推着他一起向前走去,“好啦,Steve,你现在有空吗?如果你现在有空,也许你愿意帮我和我的小队照一张相?”


“当然了,Barnes先生。”Steve说,“希望你从伊拉克回来的时候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一定会的。”Bucky说,他对着Steve挤了挤眼睛。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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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么一篇一直号称谈恋爱的文最后连吻也没有结一个肯定要说我驴人。虽然我确实觉得谈恋爱,那得主要是谈,但我还是善解人意地补了一个床戏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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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我已经准备好了。”Steve说。


“你准备好了什么?”Bucky惊奇地问。


Steve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他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他向上拉了拉被子,但他的脚太长了,以致于伸出了毛毯外,“我已经......我已经看过那些视频了,我知道那很疼......我会配合你的,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配合我......”Bucky的太阳穴跳痛了两下,他叹了口气,舔了舔嘴唇,“那你一动都不许动啊。”


一个小时后。


Steve端了一杯热水,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谄媚地问道,“Bucky,你还好么?”


Bucky趴在床上,他的太阳穴又开始疼了起来,连带着阵阵隐痛的屁股都让他心情不好,“起开。”


“可我就像你说的一样,一动也没有动啊!”Steve委屈地说,“一直都是你在动啊。我只是躺在那儿,配合着你在上面——”


“闭嘴。你这个笨蛋。”Bucky愤恨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他用手锤着床板,“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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