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hod」十七号监狱 - 架空/第二十二章
远离人世的绝境相爱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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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你今天怎么了？”宰夏转了个身，但英佑并没有松开他，英佑依然抱着他，脸贴在了他的怀里。
英佑感觉到宰夏的手举了起来，放在了他的后脑。宰夏轻轻地摸着英佑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让英佑差点哭了出来。
“是不是公共区域人太多了？太久没出去了，都有点怕人了？”宰夏说，他捏着英佑的下巴，把英佑的脸抬起来看他。英佑摆脱了宰夏的手，重新把脸埋进宰夏的怀里。
“要不就是想家了？”宰夏的声音轻柔地就像在逗弄一只小狗，这让英佑把脸埋的更深了。
“我们英佑今天真是太奇怪了。”在若干次尝试都得不到回答后，宰夏下了一个结论，宰夏似乎心情很好，他甚至发出了一个轻轻的笑声。
“哥。”英佑闷闷地喊了一声，“你今天的话真是太多了。”
“啧。我们英佑长大了，都会顶嘴了。”宰夏笑着说，“我是不是得给你准备点成人礼呢？”
成人礼——
英佑抬起头来看着宰夏，如果他真的被允许得到什么的话，他想要安慰宰夏。他不知道他能给予宰夏什么，在这个十七号监狱里他什么也没有，他只有自己而已。他当然知道如果贸然开口地太冒险了，但是他太想要这样做了，尤其是今天，在听金大哲说完那些话之后，他觉得自己身上有一部分是与宰夏相连的。
英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抬头看着宰夏，这个角度下宰夏的嘴唇似乎近在眼前。英佑充满期望地开了口，“那哥能亲亲我吗？”
宰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上去没搞明白英佑在说什么。
“哥也很久没有亲过女人了吧。”英佑大胆地说，这个机会如果消失也许就再也不会来了，“我也很久没有亲过女人了。所以，哥就亲亲我吧。”
宰夏皱着眉头看着英佑，他的手仍然放在英佑的背后，但他没说话。
他们这样站了一会儿，英佑觉得宰夏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他豁出去了，开始手脚并用地往宰夏身上爬，他的心里像有一个小人在那里砰砰砰地敲鼓。英佑仰着自己的小脸往宰夏的唇边靠过去，但宰夏在这时有了反应，他侧了侧脸，于是英佑扑了个空。
“你亲过很多女人吗？”宰夏问。
宰夏的声音没有太多抑扬顿挫，这让英佑一时很难判断他是生气了还是单纯地好奇。但也许英佑从心里更加希望他生气了，他喜欢这种感觉，宰夏在乎他，而他对宰夏有了一点点控制力。
“你很在乎吗，哥？”英佑说。
“以后不允许了。”宰夏没有回答英佑的问题，他松开手把英佑放了下来，他的声音变的低沉了。
“反正我在这里也不可能认识新的女人。只要哥不拿我出去跟别人交换，我就如哥所愿，再也不会亲别的人了。”英佑知道宰夏想要听什么，但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渴望，他想让宰夏生气，然后他才能听到他想听的那些话。
“那就随便你吧。”如同看穿了英佑一样，宰夏冷冷地抛下一句，他推开了英佑，准备离开了。
英佑抓住了宰夏，他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他抓住了宰夏的手，他把宰夏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着宰夏手心里那些厚厚的茧子。
“哥为什么不允许以后我亲别的女人？”英佑望着宰夏，执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现在我收回这句话。”宰夏说。
“是了。”英佑说，他的声音低落下来，“反正在别人眼里，我对哥来说只是解决欲望的工具，工具是不必有感情的，也是不必接吻的。哥只是有洁癖而已，不想跟别人分享同一个玩具。”
宰夏抓住了英佑的手，瞪着他，有那么一个瞬间英佑有些害怕，他觉得自己看见了初识的那个宰夏，他害怕宰夏扬起手来打他。
“解决欲望的工具？”宰夏说，“是你在勾引我吧？”
英佑没有说话，他知道宰夏说的是对的，他无法反驳。
“为什么你总要惹我生气不可？”宰夏说，他抓着英佑的手，“那你呢？你为什么勾引我？你当初为什么来找我？你现在为什么又想亲我？”
英佑张着嘴巴看着宰夏——他被宰夏看穿了，他早就被宰夏看穿了。他知道英佑一早靠近他的小心思，但他没有拆穿他。这就是为什么，他配合着英佑，却没有真的睡了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宰夏愿意这样做？
英佑以前觉得这个答案不重要，他是为了活下去才这样做的，只要宰夏愿意庇护他，他并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愿意这样做。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知道这个答案的？他明明知道这个答案也许并没有什么意义……
宰夏再次准备走开了，英佑把他拽了回来。英佑没再坚持问下去，他再度把脸埋入了宰夏的怀中。宰夏推了他一下，但没有推开他，于是宰夏叹了口气，他重新用胳膊圈起英佑，把英佑揽入了怀抱。
“我给你带了个礼物，我看你以前经常隔着铁丝网看它。”宰夏说，他指了指监房的桌子，“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扔掉。”
英佑顺着宰夏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在桌子上放着一只奶粉罐子，那里面开出几朵小黄花来，就是那种铁丝网外面开出的小黄花。他怎么会没有看见它？在十七号监狱里，英佑已经很久没有跟一株植物相距如此之近了。英佑不知道宰夏是怎么搞到的，但是他不想问，这一刻他的心完完全全的变的柔软起来。
他只是有点小小的懊恼，他现在明白宰夏为什么会把话题带到成人礼上，他本来应该一进门就注意到这个的，而英佑把事情完全搞砸了。宰夏一定很失望。
“我只亲过一个女人。”英佑说，他试着解释说，“哥，我已经20了，我谈过恋爱也很正常。”
“你可以不必告诉我。”宰夏硬邦邦地说。
真是个小气鬼。英佑想，明明是你自己问的，告诉你了又发起脾气来。
“别对我生气，哥。”英佑说，他不再望着那盆小花，他回过头来用脑袋蹭宰夏的胸脯，想平息宰夏的怒火。
宰夏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他摸了摸英佑的头，答应了一声，“嗯。”